原本计划在 22 年 10 月初去贵阳,无奈因疫情搁置,被迫拖延,终在 23 年 4 月底得以成行。

对贵州最初的印象,来自妻子儿时曾经居住于贵州给我描述的她印象中的那个地方。而真正当我们去到那里才发现,与妻子儿时的记忆俨然不同:妻子印象里贵州是一个刮风就会下雨,天气喜怒无常的地方。但我们在那里待了一周,天气大多数时候是晴朗的,仅有一天傍晚下起了阵雨,但很快就放晴了,完全没有妻子儿时印象里的那种天气无常的变化。不知是我们运气好还是贵州已经大变样了。

出发

扬泰机场

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坐飞机,在此之前,无数次幻想坐上飞机的感觉,不及切身体验之一二。候机、等待起飞都不曾紧张,等到飞机离地后,怵然慌张起来,不禁胡思乱想:倘若这飞机突然失了速;或是迎面撞上鸟,如何是好?所幸担心之事并未发生。

飞机刚刚离开地面,向上抬升的过程中,多次有突然下坠的感觉,叫人心生忐忑。因飞机高度的上升,气压变大,耳朵也开始屏气,妻子提醒我吞咽口水可以缓解,一口唾沫咽下,立马听到了耳膜鼓动的声音,倒也有趣。

我的座位不靠窗,舷窗外的光景看不真切,索性闭眼养神,飞机在平流层飞行时倒是平稳,不知不觉便睡着了。

到达

龙洞堡机场

我对贵州是满怀期待的,因为妻子对它的描述。真正到了那里,一下飞机,我便打开了手机的指南针:海拔足足有1000多米,身体倒没有异样,但当下的心境与我们居住的平原地区完全不一样。

中午前出了航站楼,岳父驱车来接我们,车行在蜿蜒的下坡道上,速度很快,离心力强得好似要把人甩出去,我身子倾斜的厉害,惊得抓住门边的把手,看着妻子,强颜欢笑。

第一天

午餐

鸡肠旺面

在姑父的带领下,我们驱车直奔蒋家肠旺面馆。贵阳肠旺面盛名已久,肠旺取常旺之吉祥寓意。等面的间歇,爸妈去装了几碟泡菜——腌渍的白萝卜丝和莲花白。面端上桌,抬眼望去,上面铺着满满当当各色浇头,小片的血旺和焦色小巧的脆哨,小段的猪大肠加上小块的鸡肉,点缀嫩绿的香葱,环拥它们的是一层厚厚红油,浸在汤里的鸡蛋面清澈可见,用筷子稍一扰动,香味铺面而来。撒上花椒粉,将腌渍的白萝卜丝和莲花白拌入面中,夹起一筷子,面条挂着汤汁,红油附在表面,光亮诱人,入口面条富有嚼劲,鲜美滋味充盈口腔,配一口浇头一撮泡菜,叫人停不下筷子。

景点

弘福寺

饭后,打车直奔黔灵山,从后山脚沿着石阶往上,直奔弘福寺,寺庙不大,但不似寻常青瓦黄墙的僧院,满目红墙,廊道蜿蜒,颇有威严之气。入口处便看到各处修缮,大殿紧闭,殿门外的院内放一尊香炉,往来人不无驻足拱手作揖,香火依旧旺盛。听闻寺中有一眼山泉,清凉甘洌,同大殿一道在维护,无缘品尝。

爸妈请了香和红丝带去许愿祈福,挑了棵茁壮的高处的树枝,踮着脚系了上去,香拿去殿门外的香炉前,燃香许愿。祈福事毕,游览一圈,便原路返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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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

家常菜

回到姑父家,见长辈,爸妈也是与亲友许久不见,坐沙发上寒暄。我初来乍到,亲友热情招呼,无奈方言只能听懂七八,不明白的地方只好笑着搪塞过去。长辈高龄,日常琐事由保姆照顾,这招待的家宴,自然是保姆出力张罗,姑妈做了几道拿手菜,一张长桌,被菜肴铺得满满当当,十余人,围桌而坐,姑父从一旁拿了几罐饮料,细长的暗黄色易拉罐,我仔细端详,上面写着刺梨汁云云,包装上自称维C含量极高,贵州特产。打开闻有清香,入口酸涩回甘,口味微妙,甚是喜欢,隔日又买了些来饮。回家后网购了数箱。

第二天

早餐

水城羊肉粉

八点起床出发,在家门口附近早餐种类颇多,挑了一家水城羊肉粉店,贵阳的大多餐饮店都提供免费的小菜供人自取,这家店提供了腌雪菜、冰糖萝卜和油炸过的辣椒,我们各取了一些。不一会儿,远远有扑鼻香气,羊肉粉端上桌,入眼是大片红绿色,翠绿的薄荷叶片点缀一侧,旁边是鲜嫩肥美的羊肉,中间铺着堆成小山似得油炸过的色泽暗沉的红辣椒,从配料间隙处能窥见汤下雪白的细米粉。在餐食中吃到薄荷叶片还是头一回,不像薄荷糖那般浓郁的味道,入口只有淡淡清香,中和羊肉偏肥的口感,颇有画龙点睛的效果。油炸辣椒口感干脆,几无辣味,搭配软滑的米粉,风味极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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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点

天河潭

天河潭在我们住所往西15公里左右,不远,但足以窥见贵阳多山水奇景。入口处布满水洼,步道纵横其间,门楼上书“天河潭”,顶部有牛角样装饰,从门洞中能窥见不远处亦有另一种样式牛角装饰的建筑,水洼中映出倒影,颇有少数民族神秘的气质。从大门直入,沿途店铺各色,时值五一前,游人不多,沿路步行至渡口,乘船入龙潭洞水洞。

水洞亦称崆灵洞,洞内狭隘,可通行一艘够两人并肩而坐的小船,船身时不时碰撞两边的岩壁,船夫频繁提醒人向中间坐些,免得脑袋磕到两边突出的岩石。洞内饰有各色灯光,流光溢彩,蓝色为主,色调梦幻,光亮恰到好处,足以看清两边的喀斯特奇观,仰望洞顶,蓝光中藏有白色斑点,似星河万千,宛若仙境。洞内水路曲折,船只时快时慢,快时,船穿行于重重石门之间,慢时,三面怪石嶙峋,沿途狭窄惊险。约莫一刻钟,船驶出水洞,天光乍亮,眼前豁然开朗,高耸岩壁上长满乔木,其间有飞瀑溅落,水汽铺面而来,在眼前勾勒出一弯弯彩虹,细密的水珠打在脸上,惊醒了从洞中带来的美梦。

离船上岸,拾梯而下,步行入旱洞。旱洞与水洞相似,石壁濡湿,比外面清寒,窄道边垂挂下的钟乳石尖端稀稀落落地滴下水珠,下方或有石柱承接,顶端已在岁月里被水留下了深深的印迹。洞内一处石桥,名奈何桥,桥下有水潭,探头俯瞰,似深不见底,水面倒映上方岩壁,如临深渊,揣揣不安。

出旱洞,缘路而行,侧耳可闻不远处有大水倾落之声,沿山道而下,水声渐大,不多时一片湖泊铺满眼帘,水沿滩头边扑下,形成一挂瀑布,状似水龙,得名卧龙瀑布。离开瀑布,我们沿山壁边栈道离开,近出口处,有大片红枫树林,满眼深红,宛若似血的晚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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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

路边摊

从天河潭返程,时间已近夕食,在家附近闲逛,偶遇一处路边摊,做狼牙土豆,佐以贵阳风味的拌料,洒满折耳根和自制的腌渍萝卜丁。天渐暗后,周边有陆陆续续多了些小吃摊,买了些烤串回家。

第三天

早餐

花溪鲜切牛肉粉

29号,姑爹自请做向导的一天,与他在花溪公园汇合,步行到附近的牛鼎世家鲜切牛肉粉店,店面最外侧便是案台,一位厨师伏案专注切牛肉,这般倒是应了招牌的鲜切,平添了一番说服力。

不多时,牛肉粉上桌,略带粉嫩的牛肉片平铺,一边点缀少量香菜,倒不曾见到折耳根,大概是店内有做外卖的缘故,避免来众口难调的磨难。在贵阳,牛肉粉与羊肉粉不同,常常搭配水酸菜,桌上有糊辣椒、花椒粉、生蒜等,可具个人口味添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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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点

青岩古镇

吃完早餐,我们乘车去青岩古镇,大抵每个值得旅游的城市都有一处古色古香的长街(这是我的猜测)。

古镇布局呈环形,沿路两边都是商铺,多以贵州地方民族特色内容为主,建筑以青黛色砖建成,青岩之名如此而来?不得而知。我们到得早,天色也灰蒙蒙,闲逛间天色渐渐变亮,游人也开始多了起来,各家店员招呼热情,小食点心大方分发试吃,一路逛毕,试吃便吃了个半饱,只是点心干燥,吃得口干难耐。途中,母亲见到一家打糕店,买了小份给我们尝尝,口感软糯,看招牌是朝鲜族美食。

临近城门处,偶遇一位少数民族(猜测是苗族)的小女孩,背着小竹篓,身上配饰叮叮当当,步伐坚定毫不畏生,独自一人穿梭在人流之中,十分可爱。

从定广门一侧登上城墙,眺望西边,城墙顺着山脉绵延不见尽头,正值晌午晒得厉害,遂不再沿着城墙攀山越岭,原路返回出定广门,城门外是一片湖泊,湖泊一侧有大片木船,风帆高悬,上书“大明志”,在古镇街道上空也曾看到悬挂该字样的灯笼,原来是古镇内夜游的项目,白天不可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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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餐

恋爱豆腐果

沿路向东,出了青岩古镇范围,路边不少农家院落,或是民宿,或是酒家。偶遇一路边摊,摊铺似一辆板车,两轮间焊了铁箱,顶部铺一块布满空洞的铁板,上面布满大而方的厚豆腐片,靠前处放着一盆酱料。老板是位老爷爷,上前问询,卖的是“恋爱豆腐果”,颇有违和感。买了两份,只见他夹起一片豆腐放入碗中,挑开被炉火烘烤的微微拱起的部分,捞一勺酱料灌入豆腐里,再在外面淋上一圈料,咬一口回味无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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卤猪蹄

在青岩,但凡吃得来猪蹄,自然不可错过地道的卤猪蹄,这是青岩地区最负盛名的美食之一。不用特意找店家,离开景区,周边农家经营的苍蝇馆子随便一家,只要卖猪蹄,便可点一份尝尝,绝不会让人失望。猪蹄剁成小块,一碗大约五六块,炖得粉烂,再配以特色蘸料,外皮一抿便能入口,轻嚼几口便觉胶质厚重,味道浓郁,这是牙齿和味蕾的顶级享受,猪蹄被一口接着一口咬进嘴里,没有人愿意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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糕粑稀饭&手搓冰粉

午后艳阳,天热颇热,恰好店家有卖手搓冰粉,点了一份外加一碗糕粑稀饭,也是贵州特色小吃。手搓冰粉是头一回吃,和冰粉差不太多,口感更加Q弹嫩滑,入口清凉。听母亲介绍,糕粑稀饭用糯米、大米磨粉蒸制,搭配藕粉或荸荠粉冲调混合而成,再加入各种配料(芝麻、花生碎、果脯之类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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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点

孔学堂

吃完下午茶,开始返程,途径十里河滩,母亲提议时间尚早,不如顺道去逛逛。过花溪河,直奔棂星门,门正前方有组塑像,展现孔子御车周游列国之场面,前后各有学生骑马陪同,门后是数米高的台阶,台阶上的平台矗立着巨大孔子石像,实在是走累了,坐在御车附近长椅上休息,前望花溪河对岸,满目山脉绵延,翠碧连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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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

洋芋粑粑

天黑前回到家附近,前几日偶然看到的一家卖现炸土豆片的店终于开门了(返程前一天意外在小区另一边发现这家店的作坊,里面干得热火朝天,大锅大锅的炸着土豆,店家说,自己的店面不咋开,主要是做对外批发的生意),买了一些尝尝,土豆片大且完整,每一片都沾满了粉料,闻着辣香,嚼着薄脆。又逛了番楼下超市,买了些食材,母亲要一展手艺,回家给我们做洋芋粑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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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天

午餐

史记羊肉粉

第四天起得晚,接连三天的路途奔波属实累坏了疏于锻炼的我们,多赖了一上午的床,勉强又“活”了过来。赶在午饭前出门,去父亲早年常常光顾的一家羊肉粉馆,这家的羊肉粉略有不同,配料是撒的蒜叶碎和香菜,红汤打底,咸菜则是莲花白,别有一番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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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七路小吃街

各色小吃

午饭后一路闲逛,踱到贵阳火车站附近的二七路小吃街,小吃种类颇丰,天南海北各色皆有,贵阳的特色小吃亦夹藏其中,可惜刚刚饭饱,实在是吃不下多少,但挡不住美食的诱惑,买了份夺夺粉、烤米皮,又买了份臭豆腐,臭豆腐果然不好吃,但至少买到了教训,网红地方的臭豆腐,多半是不值得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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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云市集

霸王茶姬

下午逛花市,又返回小吃街尝试了些其他小吃,终归是不满意。我们提前得知附近有新开的霸王茶姬,徒步前去,竟误打误撞,闯入一处网红打卡胜地——青云市集。这是五一假期的前夜,人流的密集程度大出我的意料,几乎寸步难行,各色灯牌玲琅满目,我们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无法避免的混入大量人群。

等了许久拿到了奶茶,回家后又点了些地方特色小吃的外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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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天

早餐

周记满香苑牛肉粉

说是早餐,也吃上时也差不多快中午了。我们住所在高处,去花溪大道需要走一段下山路,山下路边,有家人气很旺的牛肉粉店,粉可以换成酸粉,酸粉不同寻常米粉,有淡淡醋酸味,用筷子夹容易断开,其他和之前牛肉粉大致相同,只是底汤各有风味,我加了不少花椒粉,搭配水酸菜,食之酸麻爽口。路上买了山花牌牛奶,这是贵阳地方的牛奶品牌,口味新鲜奶味浓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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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点

阿哈湖湿地公园

到姑爹家稍坐片刻,过午后,一行人打车到阿哈湖湿地公园,这处僻静,往日都是附近居民散步的地界,这倒也不错,躲开了五一假期的繁闹,游人不多,我们在其中草草逛了一圈,遇到路边采蜜的小蜜蜂,说它小有点名不副实了,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到胖得圆滚滚肉乎乎的蜜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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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餐

烙锅

公园逛得不久,约下午三点多回到了姑爹家,听说我们想吃洋芋粑粑,姑爹推荐了一家附近的小馆子,给我们点了不少特色小吃,又急匆匆自顾自地去忙乎去了。

不多时,店家就上了几样菜式,我叫不上名字,只知道其中一样定是洋芋粑粑,贵州管土豆叫洋芋,恰巧我也颇爱吃土豆,算得上一种不谋而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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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

酸汤鱼

吃罢,去姑爹家里,只见他忙里忙外的张罗,问起才说,是准备做一锅地道的酸汤鱼叫我们尝尝,他叫我们坐一会,他洗菜、切菜忙得不亦乐乎,切了熏腊肉、腊肠,拌了黄瓜,调了蘸水,又煮上了米饭,锅放在铁质的火炉上,里面铺满各色配菜,待到烧开,下鱼片,酸汤汤底的滋味一下子沁入鱼肉之中,蘸上姑爹自家的糊辣椒,寻常的鱼肉,也可口了起来,锅下铺底的蔬菜,长时间的炖煮,彻底吸收了酸汤味道,风味极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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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天

早餐

水城羊肉粉&破酥包

第一次吃便念念不忘,也幸得这家店就在家门口不远,挖一大勺糊辣椒,配数碟冰糖腌渍的脆萝卜,人间美味!我们买到的这只破酥包,像是歪嘴在笑,看起来和寻常包子差不多,尝一口能感觉出外皮更酥,内馅是甜口但是用料却是肉,味道很是微妙,还怪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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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餐

酒席

其实去贵阳的主要目的不是游玩,而是为父亲在贵阳的亲友再摆几桌喜宴,弥补他们因疫情而未能参加我们婚礼的遗憾。

晚餐

婚宴

晚上是主宴,富有贵阳特色的菜式,我们忙于招呼和敬酒,直至宾客散尽,一直忙碌到21点。

第七天

早餐

周记满香苑牛肉粉

早上九点多起床洗漱,又开始了一天的旅途,去到两天前吃过的牛肉粉店,依旧是点的酸粉,酸粉的美味喜欢的人爱之如宝,可以日日吃、顿顿吃,始终不觉厌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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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点

黔灵山

刚到贵阳那天,去过黔灵山,只是去往弘福寺祈福便匆匆离去,这番再来,计划把值得游玩的地方通通走一遍。第一处到麒麟洞,因洞内钟乳石状似麒麟得名,昔日张学良遭囚禁于此,洞不大,从石阶下去,环绕一圈便可出来了。顺着人流,一路蜿蜒前行,排长队等待入熊猫馆,馆内有两只熊猫,一只叫星宝,另一只叫海浜,大量人群停驻在玻璃隔断前,围得水泄不通,我们见缝插针挤上前去。贴着玻璃看到里面有只熊猫在水洼中嬉戏消暑,另一只睡在圆木制成的躺椅上,惬意的吃着竹子,可能是见到人多,兴起了表现欲,水中嬉戏的那只熊猫慢悠悠的走到不远处墙边,开始倒立小解,引得围观者一阵欢呼。

出熊猫馆,一路各色动物,尤其以灵长类居多,活泼好动毫不畏生。

黔灵山素有“黔南第一山”之名,我们不曾爬过山,更别说久负盛名的高山。所以我们决定爬到山顶看看,沿着登山道一路拾阶而上,厚石板铺成的山路边时不时窜出一两只猕猴,不知从何处捡来,兴许是抢来的矿泉水瓶子,或摔或咬,一心想喝到里面的水。山道越是向上,人迹越是稀少,我们爬一阵,遇到石凳就坐下休息,听山风吹卷树枝树叶的声音,看远方的城区,这是高楼大厦难以入侵的秘境。不时有后来者超过我们,直奔山巅而去。

断断续续的攀登,总算坚持到了山顶,山顶的风更大了,连站稳都变得困难,但我们有第一次捕捉到不落凡尘的风的欣喜,这阵阵猛烈的风,似乎永远流连在这里,不被束缚,没有顾虑。张开手臂,或许能它愿意将无所眷恋的人带走。

在山顶,看得到哐哐作响的绿皮火车,来着一节节满载的货物,奔向既定的远方;看得到架在两座山腰之间巍峨的高速公路,它选择默不作声的穿山而过;看得到一侧的近处,群山拥簇,它们被生长百年的树木盖住;而肉眼看见的远方,是没有尽头的城市,钢筋混凝土堆砌而成的怪物,有所预谋的向这里蚕食着,不带商量,不计后果。

从另一条路下山,路上看到占山为王的猕猴们霸道的抢夺游人的水和食物,一位年轻的男子刚买的一板津威(类似于养乐多)夹在腋下,一只领头的猕猴冲上前去,吊在他身上,强行将之夺走。我们捂好口袋急急避开,冲着出口头也不回的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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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餐

留一手烤鱼

下午四五点离开黔灵山,在父亲提议下,去一家老字号吃烤鱼,烤鱼现杀,佐以土豆、洋葱、莲花白、黄瓜、木耳等菜,满满一大盆,堪称物美价廉的典范。鱼不知何种,但几乎无刺,外皮烤得微焦,鱼肉香嫩,毫无腥味,蔬菜拌入汤汁内,炖煮入味,搭配米饭,实属一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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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天

午餐

豆米腊肉火锅

在贵阳的最后一天,周边早已玩遍,远的地方是在鞭长莫及,没有时间往返,只能留待下次再去游览。因有需要道别和收拾行囊的缘故,早早起了床,顺道在楼下的一家肠旺面对付了早饭。这家口味不同于刚到贵阳那日吃的那家,油味颇重,毛血旺鲜嫩,脆哨炸的恰到好处。

吃罢便赶往姑爹家道别,姑爹匆忙联系附近店家,定了一份豆米腊肉火锅,豆米粒较大,暗红色外皮,在锅中炖煮之粉烂,腊肉是熏制而成的,一闻便猜得到是用松木熏成的。时间仓促,我们狼吞虎咽,不敢细品,但至今仍然记得腊肉富有嚼劲,肉香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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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程

再乘坐飞机返程,已没有头一回坐飞机的新鲜感,登机后没多久,便沉沉睡去,中途醒了几次飞机便落地了。